這個問題涉及到中國與東南亞鄰國(主要是緬甸和老撾)之間的歷史、地理和外交現(xiàn)實。雖然瀾滄江在中國境內(nèi)段被稱為“瀾滄江”,并且中國是這條河流的重要上游國家,但將其整個流域完全劃歸中國所有,并不符合國際法和實際情況。主要原因如下:
1. "地理與流域劃分:"
瀾滄江(中國境內(nèi)稱)發(fā)源于中國青海省唐古拉山脈,流經(jīng)中國云南省,然后穿過老撾、緬甸,最后在泰國注入南海。它是一個跨國河流,其流域橫跨多個國家。
國際上通常根據(jù)河流的源頭、流經(jīng)國家和入海口來劃分流域歸屬。由于瀾滄江在老撾和緬甸境內(nèi)有很長的一段流程,并最終流經(jīng)泰國,因此它是一個典型的跨國流域。
2. "國家主權(quán)與邊界:"
根據(jù)國際法,國家主權(quán)通常限于其陸地領(lǐng)土和領(lǐng)水。河流的流域并不必然等同于一個國家的完全領(lǐng)土范圍。
老撾和緬甸對瀾滄江(在老撾境內(nèi)稱湄公河)流經(jīng)的河段及其兩岸擁有主權(quán)。它們在自己的領(lǐng)土內(nèi)行使管轄權(quán),包括開發(fā)水資源(在符合國際條約和協(xié)議的前提下)。
3. "歷史與國際關(guān)系:"
近代以來,中國與周邊國家的關(guān)系經(jīng)歷了復(fù)雜的變化。在瀾滄江
相關(guān)內(nèi)容:
擁有一條大河的全部流域,對于任何國家來說,都是一個不小的誘惑,畢竟放眼全世界,能完成這項事業(yè)的國家,寥寥無幾,我國深耕東亞五千年,已經(jīng)擁有了長江、黃河的全部流域和珠江的幾乎全部流域,成果斐然。

你有沒有試過在地圖前發(fā)呆,盯著一條藍線,從雪山一直追到??冢课覀兛傁胫岩粭l河從頭到尾握在手心,聽起來挺帶勁,做起來卻全是刀口舔血的活計。說白了,河是好河,賬是難算的賬。
拿瀾滄江來說吧,出了國門叫湄公河。它從青藏高原的冷風(fēng)里往南奔,整條河加起來差不多五千公里,水嘩嘩的,國內(nèi)這一段兩千多公里,剩下那三千來公里分別落在緬甸、老撾、泰國、柬埔寨和越南手里。下游那塊平原,土肥得像撒了芝麻鹽,誰看了都眼饞,這沒法不動心。

可話扯遠一點,想把一條河“吃干抹凈”,要的不是一陣子的狠勁,是一代又一代把石頭壘成路。你看咱們怎么啃下長江的。早先夏人還只在黃河中下游那一圈活動,往南的丘陵和水網(wǎng)在他們眼里,像霧里看花。到了商,觸角伸到淮水一帶;西周時才把腳穩(wěn)穩(wěn)踩進江漢,等到西周末年,長江的中下游才算開始聽話??傻竭@一步,離真正“摸到源頭”,還隔著幾重山。
再往上呢?公元前三百多年,秦人翻進四川盆地,巴蜀這塊肥地先入了囊。等漢武帝把西南的亂麻梳順,云貴高原才算納入正軌。至于長江的頭,是在天邊的,到了元人馬鞍磨亮了,才把青藏高原這口泉眼護在家門口。三千年,一點兒也沒夸張,想在紙上從源頭畫到???,得先讓腳底板一寸寸踩過去。

所以你再看瀾滄江就懂了。上游像失了手的馬韁,水直直撲下來,浪尖上起白花。下游好受一點,地勢緩了,可一條河并不因為變溫柔就好相處。老撾中段,從沙灣拿吉到巴色那兩百六十多公里,河心磕牙的石頭一塊接一塊,急湍子像設(shè)了幾十道暗門,你別說開船,光站在岸邊看,腿肚子都開始打顫。再往下,孔瀑布橫在那兒,水面一下子跌下二十多米,洲渚像碎銀子灑在河心,整段水路基本就宣告“免談”——說是大江,到了那兒就是一截斷鏈。只有靠近??谀菚?,往金邊去的路上,才勉強能讓大船喘口氣。
既然水路斷斷續(xù)續(xù),糧草兵械就得翻山走。古人打仗靠的不單單是勇氣,還有肚子里的那碗飯。中南半島這片地兒,從前人眼里又潮又熱,還帶著一層瘴氣。老百姓都說“五嶺以南,行人慎入”,不是戲嚇人。秦始皇那么會用兵,到了平定嶺南,也刻意把贅婿、商賈、罪囚那批“七門邊緣人”往前推,不舍得讓主力往深處打。這不是心軟,是知道賬太難算:人沒被刀槍砍倒,先被蟲咬、被雨泡、被瘴毒拖走半數(shù)。

更難的,還有地上的“規(guī)矩”。東南亞這片,多民族、多語、多山谷。你今天好不容易把一座城的糧倉管住了,明兒背后某個山寨就點了火。你要是把北京城那套法度生搬硬套過去,十有八九得失靈。我們這兒的官僚系統(tǒng)是細密活,到了那邊,線頭一拉就斷。征不上糧,只能從內(nèi)地丟命去支援,越支援,越陷里頭。
當然,也不是沒人試過硬闖。蒙古人的馬快,弓硬,出草原如入無人之境??神R到雨林就廢了:蹄被爛泥吸住,人馬一起往下陷,蚊子跟在耳邊催命,弓弦受潮發(fā)軟。那幾次南下,打完回頭一看,只剩殼子。明人更是上了經(jīng):交趾那里一度設(shè)了承宣布政使司,官印蓋得山響,可也就維持了二十個年頭,明宣宗自己收了心,撤了人。老撾這邊早年掛著宣慰司的牌子,從永樂時立,到萬歷中葉索性“失聯(lián)”。真要說是管到了山溝里?沒有。更多是個名分,你來朝見,我給封號,互相都不太費勁。

說了大勢,講點人心。明初有個小軍官,跟著部隊到了安南一帶,寫信回家說:“雨多得像倒盆,衣服捂在身上一天能出兩次霉。兄弟們沿河行,遇著水急,手拉著手過,最怕腳下一滑,一條命就沒影了?!彼皇菓Z,他只是說了實話。行軍手冊上寫不下的實話。還有個云南的船戶,姓巖,祖祖輩輩靠瀾滄江吃飯。他說最難的不是浪,是“忍”,忍得住在溪口等,等上游放行,忍得住沿岸寨子臉色,忍得住雨季里不停轉(zhuǎn)向,“你敢直著沖,船要么翻,要么撞?!焙泳褪沁@么教人的。
我們常替老祖宗算賬,說要是當年更拼點兒,是不是就能一路南下,握住湄公河的尾巴??煞旁诋敃r的棋局,一眼望北,草原上騎兵的影子才是隔天就要到門口的麻煩。你要是把精銳丟在南方的密林里,北邊的邊墻誰守?歷史這碗飯,就這么現(xiàn)實:先把刀架在脖子上的人應(yīng)付了,再想著商路和米袋子的事。西向走,打通西域,商隊就像一條條銀蛇穿行,家底厚;北向掃,贏一次,能保兒孫幾十年不用夜里驚醒。你說這時候,誰還眼巴巴盯著一個“難拿、難養(yǎng)”的流域?食之無味,棄之可惜,是的。可當下的帝王,常常要在兩塊“雞肋”里選一個不那么咯牙的。

要說瀾滄江這條河,它不是不值得,只是太會考人。我們能拿下長江和黃河,全段攬在懷里,已經(jīng)是極難極難的奇事。你去看世界上那些頂尖的長河,真能做“獨家”的,也就這么幾條。長江、黃河算穩(wěn)穩(wěn)在手,密西西比算美國的家底,但它的支流也有許多故事。剩下的,基本都得和別人合伙過日子,這就是地理給的謎面。
回到故事。很多年后,我去西雙版納,看雨從天邊壓下來,瀾滄江在腳下擂著石頭。邊上一個白發(fā)老人說,他父親年輕時,帶膠鞋、披蓑衣,三天兩夜往返兩岸送鹽,最怕的不是水,是人的心思,“上游放點水,人人都動,動了就容易亂?!彼α艘幌?,“河大得很,但它會盯著你看,你稍微心急,它就逮住你?!边@一句,說給船,也說給朝代。

歷史里的人物,秦始皇、漢武帝、忽必烈、宣宗,一個個站出來又退下去,各自有各自的算盤。有人愿意在碑上刻名字,有人只想讓邊境少死人。我們現(xiàn)在回頭看,容易替他們安排理想解法,可在當時,一層山、一條瀑、一片瘴,都是摁在他們背上的手。哪怕是今天,你順著湄公河去,到了孔瀑布那一帶,仍能聽見水聲像一群野獸嘶吼,誰敢說這條河好“馴服”?
我沒有替誰辯解,愿意把話說得樸素點:我們能做的,常常被地形和病蟲子、不熟的人心和不得不防的對手,層層掐著。把能拿下的拿下,把拿不下的,學(xué)會和它相處。擁有兩條大河全流域,已經(jīng)是祖先通關(guān)的成績單。至于那條南方的大江,它奔了幾千年,又何必非要在某一朝某一代被人“裝進筐里”?河還是河,故事也還在流。你看,那一線水光,今天又從云頭壓下來,照在每個人的臉上,像在問:你要順著走,還是逆水試一回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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