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觀察很有意思,也符合很多現(xiàn)代都市人的實際情況。地鐵作為一種快速、便捷、擁擠的公共交通工具,確實不太適合穿高跟鞋。
主要原因可能包括:
1. "舒適度低:" 地鐵里人多擁擠,站立或行走時,高跟鞋的細跟容易累,腳部容易不適。
2. "安全性差:" 地鐵車廂有晃動,地面可能不平整,有臺階上下,穿高跟鞋容易崴腳、絆倒。
3. "便利性不足:" 找座位、下車時,高跟鞋可能會礙事,甚至需要小心翼翼。
4. "磨損問題:" 地鐵環(huán)境相對復雜,高跟鞋容易被磨損。
相比之下,平底鞋、運動鞋、樂福鞋、帆布鞋、靴子等更加舒適、安全、方便,也更符合地鐵出行的需求。
當然,這并不是說完全沒有女性在地鐵里穿高跟鞋,可能只是在日常通勤的大趨勢下,選擇穿高跟鞋的人比例大大減少了。偶爾還能看到穿著精致高跟鞋的女士,但那更多是一種個人選擇或特定場合的需要,而非普遍現(xiàn)象了。
可以說,“地鐵里,沒有人穿高跟鞋了”這個說法雖然可能有點絕對,但它精準地捕捉到了一個普遍存在的趨勢:"在注重效率和舒適的日常通勤場景下,尤其是在地鐵這種公共交通工具上,高跟鞋逐漸被更實用、更舒適的鞋履取代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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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一個女孩準備邁開大步向前走的時候,高跟鞋就是束縛和規(guī)訓的代名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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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 | 羅立璇 賈陽
近期有一個熱門話題,就是希望空乘人員不再被迫“服美役”,尤其是空姐不需要再穿高跟鞋。
工作期間穿著高跟鞋,會增加扭傷、滑倒的風險,加重靜脈曲張和骨骼勞損,甚至在發(fā)生事故時無法迅速行動,被網(wǎng)友視為“沒苦硬吃”的工作負擔。
對此,包括春秋航空、山東航空、吉祥航空在內的多家公司也做出了相應調整,讓空乘人員獲得了“平底鞋自由”。
但這個事情有趣的點在于,高跟鞋此前被認為是職業(yè)、莊重的穿搭,因此才會變成空乘人員的“默認穿搭”,但即使如此,高跟鞋產生的負面價值,現(xiàn)在也已經遠遠大于正面價值。

在領導穿著沖鋒衣上班、打工牛馬穿著薩洛蒙準備下班跑兩圈、還有動輒就需要通勤1小時的大都市生活里,高跟鞋會像緊身胸衣一樣被淘汰嗎?

告別“美麗刑具”
高跟鞋的誕生,本來是為了實用。
舊時代的貴族用它來卡住馬鐙、避免踩到臟污,同時還能拔高身高、彰顯身份。但大革命和啟蒙運動之后,自認“理性”的男人們就淘汰了高跟鞋,因為它太華麗、不夠陽剛。
高跟鞋在此之后就逐漸成了女性的專屬用品。穿上高跟鞋后,小腿線條更纖長,而因重心前移,女性不得不挺胸翹臀。

大眾傳媒時代,影視、廣告和各個時尚品牌,不僅強調高跟鞋的性感特質,在女性主義的潮流下,致力于為高跟鞋找到一些“實用”的價值。
比如,將高跟鞋跟專業(yè)、職業(yè)化的身份綁定??粘?、銀行客戶經理、律師等等,穿高跟鞋成了一種職業(yè)著裝規(guī)范。如果再加上一身墊肩超寬的“權力套裝”,中性的服裝搭配細跟尖頭的恨天高,簡潔、干練、有力量感,簡直是職場女魔頭的戰(zhàn)服。
《欲望都市》中的律師Miranda,總是一身套裝,蹬著一雙細高跟,雷厲風行?,F(xiàn)實生活中走到體制頂尖的女性,比如歐洲央行行長拉加德,前德國總理默克爾和美國總統(tǒng)競選人哈里斯也用這種穿搭規(guī)范出席正式場合。
疫情以后,本來就是人造出的“嚴肅”形象被消解了,全球都普遍接受了運動休閑風。連最講究工作服裝的華爾街都開始大穿巴塔背心,不穿西裝外套。
包括開頭提到的空姐服裝大辯論,很多網(wǎng)友直指這種穿著規(guī)范的核心荒謬——使用逃生滑梯要求必須脫掉高跟鞋,空姐穿高跟鞋本身,跟職業(yè)化和安全是本質矛盾的。
對健康和舒適的追求,讓女性加速把高跟鞋拋棄到歷史塵埃里,高跟鞋成了“美麗刑具”的代名詞。
穿高跟鞋,腳趾腳后跟被磨出水泡、腰背酸痛是最輕的后果,長期穿著,據(jù)多項研究,會在不同程度加劇膝關節(jié)和踝關節(jié)的磨損,引發(fā)甲溝炎,足弓退化,造成拇趾外翻、槌頭趾等骨骼形變,增加靜脈曲張發(fā)生率等等。
20年后再拍續(xù)集的《穿普拉達的女王》,是這種風潮轉變的最明顯映照。

女性特征明顯的禮服+高跟鞋 VS 工裝連體衣+涼拖鞋
第二部被社交媒體調侃是“審美降級”,因為滿天飛的路透照里,第一部那種華麗精致的服裝風格大大減少,而實用、舒適、中性化的穿搭更多了。
高跟鞋不再是“正式場合”必穿的東西了。
可替代品太多了,運動鞋、德訓鞋、芭蕾鞋、樂福鞋、帆布鞋、勃肯鞋……成了如今的穿搭時尚單品,總之不是有損足踝和足弓健康的高跟鞋。

時尚價值也在下行
時尚界從來不會逆風而行。在自上而下的消費者(不論是年齡還是消費能力)都希望更休閑、更舒適的時候,高跟鞋在某種程度上,甚至可以說跟大行其道的“松弛感”背道而馳。
根據(jù)小紅書去年發(fā)布的《奢品趨勢白皮書&人群靈感圖鑒》,當下流行的風格基本是從簡約風細分出來的風格:
對于更有消費能力的階層,她們追逐的是靜奢風、老錢風、Clean fit等。
具體來說,就是要穿廓形好、材質顯貴,媽媽看了都覺得能穿十年的好衣服。BV、拉夫勞倫、Barbour等,都是得到這一波潮流紅利的品牌。
對于相對年輕的女性來說,流行的風格則有“無性別穿搭”“新復古潮流”,還有“都市戶外”等。這創(chuàng)造出的是一種雖然人在地鐵通勤,但這個人看起來生命力十足,隨時能去徒步10公里或者蹦迪到通宵的既視感。
但不論名詞如何改變,我們可以看到這些風格都有一些共同的特質:實用性強、功能性強、適用于多場景。
當下,很少有人會只為了某個場合來專門購入適合的穿搭,而是希望一件衣服可以從辦公室穿到健身房,從寫字樓穿到森林公園,都不會違和,而且舒服。
高跟鞋,尤其是穿著場景受限的細跟高跟鞋,和這些風潮顯然是不匹配的。
當然,這個報告也提到一些高跟鞋相關的詞匯正在回潮,比如面試鞋、婚鞋,再比如“人生中第一雙大牌高跟鞋”,都有很高閱讀。
但你會發(fā)現(xiàn),在這些帖子里,高跟鞋更像是一種特別的、有象征意義的儀式的組成部分,而不是天天都要穿的東西。
在海外論壇Reddit上,有一個名為“高跟鞋是不是過時了?”的熱帖。
里面一個高贊是,“我是中年人了,有次難得和同齡朋友去夜店,發(fā)現(xiàn)只有我們還在穿高跟鞋和短裙,其他人都穿牛仔褲和球鞋,多少有點尷尬”。
還有人感慨,真是風水輪流轉,“明明在以前樂福鞋才會被嘲諷為奶奶鞋,現(xiàn)在又開始流行了?!?/p>
還記得《欲望都市》里的凱莉嗎?她在劇里已經快沒房子住了,依然敢花4萬美金買高跟鞋。
她對于高跟鞋的狂熱讓很多觀眾印象深刻,拜物主義得格外理直氣壯,也讓Jimmy Choo、Manolo Blahnik和Christian Louboutin等在劇里高頻出現(xiàn)的奢侈鞋履名牌名聲大噪,可以說是高跟鞋的最佳代言人。
但就在去年,因為經營不善,飾演凱莉的Sarah Jessica Parker不得不宣布關閉已經成立10年的同名鞋履品牌SJP。
某種程度上,這也意味著上一個時代圍繞高跟鞋所塑造的無憂無慮、精致美麗的幻夢,來到了一個終結。

與之相對的,特別有象征意義的另一個場景是,在大熱電影《芭比》里,主角走到現(xiàn)實世界,就換掉了自己的高跟鞋,穿上了一雙勃肯鞋。
當一個女孩準備邁開大步向前走的時候,高跟鞋就是束縛和規(guī)訓的代名詞。

高跟鞋,已經是不良資產
從最現(xiàn)實的角度來講,即使是高跟鞋的頂尖玩家,要么在虧損,要么就是努力發(fā)展高跟鞋以外的業(yè)務。
比如,以紅底高跟鞋聞名的Christian Louboutin,這個品牌從1990年代,也就是紅底高跟鞋誕生之后的擴張之路,其實是一直在稀釋這個產品線,或者說將性感這個概念置入到其他產品中。
這個法國品牌的標志紅鞋底,就像烈焰紅唇或是紅色指甲一樣,帶有鮮明的性感標簽。
同名創(chuàng)始人,是從助理正在涂抹的紅色指甲油上汲取了靈感,創(chuàng)造出Christian Louboutin最具標志性的紅底鞋,“紅底就像口紅,讓人忍不住想親吻”。
可以說這個品牌賣的不是鞋,是關于性感的夢想,是一種情緒價值。過去30多年,Christian Louboutin陸續(xù)增加了男鞋、美妝和眼鏡業(yè)務版塊,其中美妝線做出了以貴和造型好看出名的蘿卜丁口紅。
回過頭看,Louboutin的選擇非常明智。數(shù)據(jù)顯示,近幾年全球高跟鞋銷量一直在下滑,2019年至2023年,全球高跟鞋銷售額年均下降1.5%-2%。這個數(shù)據(jù)可能有居家辦公的影響,但在此之前,高跟鞋在所有鞋類的位置也已經下滑。
去年品牌股東、投資集團 Exo稱,其正在朝著年營收突破10億歐元大關的目標邁進。
鞋,對于我們來說,始終是要在舒服性、功能性之間做個選擇。高跟鞋反人類腳感,不會因為對性感搖曳的幻想,或是幾千上萬塊錢的價格而消失。在所有“美麗刑具”的排行中,Christian Louboutin都榜上有名。
高跟鞋的功能性經歷了非常復雜的變化。曾經,它因露出腳成為一種反叛標志,但此后又被視為女性的束縛,脫下高跟鞋成為對舒適和個性的追求。

標志性的事件出現(xiàn)在2018年戛納紅毯上,一向特立獨行的暮光女主Kristen Stewart卻是當眾脫掉了紅色的紅底高跟鞋,光腳抱著鞋走完紅毯。
對于有理智的消費者而言,買鞋子本身是折磨,但買“紅底鞋”的象征品,也算是一個有效的心理暗示。
實際上,也不光是女鞋如此,過去幾年皮鞋整體銷量都在下滑。從2015年至2020年,我國皮鞋的總產量持續(xù)下滑,從45.6億雙降至35.4億雙。預估兩年之后,皮鞋產業(yè)量可能將縮減到17億雙。
對于大多數(shù)人,高跟鞋和運動鞋在生活中位置對換了,只有在極少數(shù)的特定場合才會考慮高跟鞋,大多數(shù)時候都是運動鞋走天下。
這兩年,只有少數(shù)品牌如Christian Louboutin、Jimmy Choo等仍在增長,和其他陷入衰退的行業(yè)一樣,銷量向頭部集中。
對于資本來說,這個業(yè)務早就是一種不良資產。
2017年,高瓴資本出手收購泥潭中的百麗國際時,高瓴資本創(chuàng)始人張磊的判斷是,百麗的運動鞋業(yè)務是個優(yōu)良資產,但被女鞋業(yè)務拖累。
5年后李寧收購Clarks,其運營公司非凡中國近兩年業(yè)績承壓,再次證明了這一點。
高跟鞋離我們確實是越來越遠了。不久前的一次活動上,一位身材極好的女孩穿了一雙5cm左右的高跟鞋,大家紛紛表示欽佩。“其實上午我就后悔了”,她說,在會場走來走去,還是應該穿運動鞋。
地鐵里,幾乎看不到高跟鞋了,上周有人偷拍了一張地鐵里的高跟鞋,社交平臺上最高贊的評論是:早高峰會不會踩傷人?
一位朋友感慨,高跟鞋的榮光很難再現(xiàn),因為剛剛走進社會的這代年輕人,從來沒有穿過高跟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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