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問題很有趣,它觸及了煙草市場隨時代變遷而發(fā)生的大洗牌。上世紀(jì)(通常指20世紀(jì),即1901-2000年)確實有不少家喻戶曉的香煙品牌,但其中大部分要么因為健康風(fēng)險警示、稅收政策、市場策略調(diào)整、合并重組等原因而退出歷史舞臺,要么銷量變得極其微乎其微。
如果我們要列舉一個曾經(jīng)非常著名,并且至今仍有相當(dāng)知名度和銷量的品牌,那么"“萬寶路”(Marlboro)"是繞不開的。萬寶路在上世紀(jì)是絕對的巨頭,并且至今仍然是全球最暢銷、最具辨識度的香煙品牌之一。
然而,要說“僅剩兩款”,這個說法可能不太準(zhǔn)確,因為除了萬寶路,根據(jù)不同的統(tǒng)計口徑和市場(尤其是特定國家或地區(qū)),可能還有其他品牌雖然銷量不如鼎盛時期,但依然存在,比如:
1. "健牌(Kent)":也是上世紀(jì)非常著名的品牌,歷史悠久,目前在很多市場仍有銷售。
2. "紅塔山(Hongta Mountain)":雖然是中國的品牌,但在中國市場非常著名,并且在國際市場上也有一定認(rèn)知度,一直延續(xù)至今。
3. "雙喜(Double Happiness)":同樣是中國的著名品牌,歷史悠久,至今仍有生產(chǎn)和銷售。
"為什么會有“僅剩兩款”的說法呢?"
"可能特指某個特定語境下的“大品牌”":比如在某些討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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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來,老北京、老上海的街頭巷尾曾經(jīng)有一種很特別的風(fēng)景。你說,現(xiàn)在誰還會為一條街上一張煙標(biāo)停下腳步?可在一百多年前,一包香煙的包裝、一紙廣告畫,著實能讓人駐足半天。要說那時候中國人見多識廣,其實也不盡然,許多人的好奇和新鮮感往往就因為一包外來煙草而激起,你見過那個印著紅臉的異國海盜,一手刀一手叉腰,站在甲板上、斜瞥著遠(yuǎn)方的“老刀牌”嗎?它從洋鬼子的貨輪里滾到中國人的手里,也不知是招牌厲害還是世道變了。

大約同不少“西洋玩意”一樣,老刀牌的出場,很有點戲劇性。那會兒的上海,寬街上鋪著石板,小販們愛把海盜頭像的海報貼在自家鋪子的招牌邊兒。仔細(xì)想想也有趣,那年頭的中國,煙草還沒什么本土招牌,誰先把外形做得渲染又大膽,誰就能抓住人心——尤其是對趕時髦的年輕人來說,能掏出一包印著兇狠大胡子的洋煙點著,那點兒洋氣和刺激感,似乎比煙霧本身還熨帖。北京、天津那些弄堂里的小攤販,也總要用張貼廣告來招攬顧客。就像今天人們趕時尚買新球鞋,那個年代穿長衫的男人們,也會特意找上這些帶有“新鮮味兒”的煙。
不過,有意思的是,這海盜形象雖然后來被奉為一代經(jīng)典,可實際上同樣打動人心的,還有那些別出心裁的品牌。比如在南京路上,有消費者更喜歡“將軍牌”,因為那紅袍綠帽的中國武將造型太扎眼;再說,彼時的中國不乏崇洋也崇古之人,哪個更合口味,全憑個人。于是不同的香煙包裝成了那個時代“新潮感”下的眾生相。

等到新中國成立后,局勢變了。國家說要“掌舵市場”,外資品牌的日子不好過,老刀牌也得交了班。以往那些卷煙廠的握手默契沒了,政府一紙令下,上海的工廠把老刀牌收歸國有,“海盜”的商標(biāo)說是形象有點殖民氣息,不能再流行了。說換就換,后頭便有了“勞動牌”——這名字可真是赤裸裸地告訴大家時代變了。誰還敢在包裝上印大刀海盜,取而代之的是工人風(fēng)貌,鋼錘、齒輪、麥穗……都變得光明正大起來。別說,老一輩人提起這段,也還有點懷念,覺得好歹那時候的煙確實比土烤的香。
說到“文化認(rèn)同”這茬,不得不扯到大前門。這個名頭,細(xì)心人一聽就覺得不一般。最早那是1910年代的事兒,最初叫“前門”,為了討個響亮,也顯得和北京更親,后來干脆改成“大前門”。這變化在外人眼里似乎是“營銷升級”,可實際上也是中國城門文化在卷煙包裝上的一次“本土發(fā)聲”。畫上的正陽門案樓、灰藍(lán)紅三色,配上厚實紙盒,一支煙拿手里,像是能摸到老北京城墻灰。

忘了哪位鄰居說過,他爺爺年輕時特著迷大前門,一天兩盒是家常便飯。究其原因,一是“前門”這名字有份量,自個兒覺得吸著親切;二來,民國后期大前門漲價,反倒讓它成了“有派頭”的象征。后來國營以后,大前門的故事也不簡單——上海、青島、天津三地工廠聯(lián)手生產(chǎn),聽老廠工嘴里念叨,那叫“技術(shù)互補,資源共享”。雖說品牌沒了民國那股子“風(fēng)頭勁”,但穩(wěn)定了質(zhì)量,工藝翻了個新,普通百姓對它印象其實更“耐久”。
這些年,大前門的皮子也換了不止一回。有人覺得最新版本的包裝多了些“洋氣”,塑封亮亮的,有人則更念舊,喜歡手感粗糙的老紙盒。坊間還流傳過“收藏大前門煙盒”的風(fēng)潮,說是勾起了一代人的集體回憶。但你要說哪個年代的煙更對胃口,其實眾口難調(diào)。有人講“老牌子是記憶的味道”,但新工藝生產(chǎn)出的煙,又未必沒人買賬。就像街頭巷尾的早點,油條配豆腐腦,有人喜歡甜口,有人只愛咸味那樣。

順便說一嘴,哈德門這個牌子,也曾在煙民圈里風(fēng)生水起。哈德門得名于崇文門,不用什么生硬外號,直接用北京地名,平易近人。二三十年代的大戶人家,常備的就是哈德門,那時一度和“哈德門卷煙廠”一起成了生活風(fēng)景。后來到了上世紀(jì)中期,哈德門銷聲匿跡了一陣。改革開放后,青島廠子抓住復(fù)興老牌的機(jī)會,把哈德門再度推出來。新包裝既留著崇文門的圖案,也多了點現(xiàn)代亮片,電視廣告、公交站牌都講“致敬經(jīng)典”。
我爸小時候家里窮,但他總記得村口王叔春節(jié)前才能搶到一盒哈德門,高興得一邊吸一邊講北京笑話。那版本的哈德門,包裝紙拆下來,孩子們還要攢著做書簽。品牌得與失,總歸繞不開人情世故。九十年代哈德門剛回歸,銷量瘋漲過一些年,說是煙也成了情懷的載體,不夸張——有些人抽的是煙,有些人抽的是回憶。

讓人念叨的還有三炮臺。這個名字一聽像是要“護(hù)城防”,可其實那時候賣點突出的是一份“社交感”。廣告里常常畫著倆穿長褂的紳士,端著煙卷高談闊論,背景隱約有點江南園林的味道。那種優(yōu)雅氛圍下,三炮臺漸漸成了精英圈層的標(biāo)志物。特別是上海、廣州的茶樓,談生意拉關(guān)系,必備三炮臺煙。哪怕在廣告上留幾句調(diào)侃人情世故的小字,也格外受當(dāng)時文人青睞。
可惜好景不常。新中國成立后,國家對煙草行業(yè)動了大刀闊斧的改造。三炮臺太“洋氣”,太脫離群眾,被早早踢下歷史舞臺。讀到這兒,想起幼時聽外公說過的,“老煙不是戒了,是斷了市場?!币灿腥诵ΨQ,“煙標(biāo)留得住風(fēng)景,煙味留不住江湖?!辈桊^舊墻上那些發(fā)黃的三炮臺廣告,漸漸沒人搭理,也算是一段奇妙浮生錄。

說到煙,忽然想起仙女牌。那是市面上頭一家“明著賣給女人”的牌子。廣告里旗袍女郎,香煙輕點,氤氳之間像是整個老上海風(fēng)情都濃在那煙頭。電影院、咖啡館、時裝秀,高跟鞋搭小巧香煙,成為一線女工憧憬又踟躕的生活畫面。仙女牌也算早早洞察了消費心理,連煙紙都做得細(xì)膩些,好讓女孩子覺得拿在手里不拙氣。可惜,這股風(fēng)潮沒能延續(xù)到國營年代。新中國要的,是能在生產(chǎn)隊拉小車、操作設(shè)備的女工形象。穿旗袍、手搖煙的廣告畫很快被時代淘汰,仙女牌這一頁,也算翻了過去。
許多老字號的消逝,說到底,是社會風(fēng)氣的更迭。煙盒上的海盜、將軍、紳士、女郎,最后都沒逃過時代的篩選。如今再翻出那一摞摞老煙標(biāo),有人慨嘆文化凋零,有人覺得是進(jìn)步的步伐踏碎了某些過時情懷??赡阋f,有沒有人還記得老刀牌的海盜、三炮臺的紳士形象?肯定有,每個人心里都有幾支“老煙”的影子,只是味道再好,也抵不過風(fēng)向變了。

這事說到底,煙的世界看著小,實則映著大歷史的鏡子。各有各的沉浮,各有各的無奈。我們誰都逃不了這潮水的影響,換個名字、換個包裝,后來人只當(dāng)是新鮮玩意,前人卻能娓娓道來煙火深處的往事。我常想,那些消失的牌子,也許就在某張泛黃的廣告紙背后,冷不丁地就會跑進(jìn)誰的夢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