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形象地描繪了一群獨特的年輕女性形象。這里提到的“三坑少女”指的是那些熱衷于“日系坑”、“漢服坑”和“JK制服坑”的年輕女性。她們通常對日本文化、中國傳統(tǒng)服飾以及日本高中女生制服（JK制服）有著濃厚的興趣。
“破產(chǎn)一條街”則是指那些售賣上述服飾的商店密集的街道，因為很多少女為了購買這些服飾可能會花費大量金錢，有時甚至導致經(jīng)濟壓力。
而“躲在洛麗塔裙下的小強”則是說這些“三坑少女”雖然可能在物質(zhì)上面臨一些困難，但她們的精神卻非常堅韌，就像小強一樣，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都能頑強地生存下來。
整體來說，這句話表達了對這些年輕女性的贊賞，認為她們雖然面臨經(jīng)濟壓力，但依然保持熱愛和堅韌不拔的精神。

相關內(nèi)容：

17歲的DD君終于穿上了他的鎧甲。

種草，下單，訂制，郵寄，花掉積攢好久的3000元零花錢，一套鎧甲勇士帝皇俠裝備，DD君等了兩個多月。他迫不及待地叫上朋友，幫他穿上鎧甲，準備出門進行一次盛大的巡游。

少女完形打開家里的衣柜，從一大排的“l(fā)o服”中挑出一套哥特系的國牌裙裝“天鵝舞曲”。

畫上暗黑的妝容，完形又為媽媽挑了一套“白雪夢境”的小裙子穿上。平時母女倆上街，總有人以為她們是姐妹，今天是完形媽媽的生日，她們還要像姐妹一樣，穿著華麗的服裝，去一個特別的地方，過一個特別的生日。

90后女生巧克力妝容齊備，一襲黑色長裙，前片蓬蓬的短裙，后擺拖地大魚尾，襯托出滿滿的“女王”氣質(zhì)，地鐵飛馳，將她帶往自己的小王國，今天那里要舉行一場久違的舞會。

10月29日是一個晴朗的周末。DD君，完形和巧克力將在人民廣場地下的迪美購物中心相遇，他們都來赴一場萬圣節(jié)之約。

【一】

下午一點，迪美周末的市集陸續(xù)開張，萬圣節(jié)表演的舞臺也已經(jīng)搭好。

換上“雪國的薔薇公主”盛裝的巧克力，站在一群衣著華美，妝容暗黑的少女中間，張羅著萬圣節(jié)巡游表演的準備工作。

舞臺一側(cè)，化妝師在為預約的客人上妝：冷色系的濃重眼影，暗紅或灰青的唇色，襯托著洛麗塔少女們的華麗冷峻。

人氣向著迪美中心的舞臺不斷聚集。動漫風、漢服風、洛麗塔套裝、JK制服……年輕的男女們身著奇裝異服，在迷宮般的地下街市里穿梭而來。這條號稱“三坑少女破產(chǎn)一條街”的商業(yè)群落，因為萬圣節(jié)的主題，顯出了一絲迷人的“妖氣”。

DD君的出現(xiàn)炒熱了活動前的場子。有路人湊過來與他合影，也有穿著日漫服裝的少女來和他擺出架勢“對線”。

從彭浦新村的家里出發(fā)，坐地鐵到人民廣場，DD君小心地避開人群，挑車廂空一些的班次上車。

“一是怕被圍觀，可能保安會來干涉；二是這套衣服如果在人流和地鐵里各種擠壓，我也怕被弄壞。”

一路上，有人叫他奧特曼，有人說他來自外太空，也有懂經(jīng)的同好會大喊“鎧甲勇士”，DD君照單全收，友好地和關注他的路人搖搖手，老人孩子要上前合影，他來者不拒。

為了穿上這套讓贅肉無處遁形的鎧甲，DD君在下單的時候開始減肥，兩個多月，他瘦了20多斤。他說，想成為超級英雄，總要付出一些代價，可是他需要穿上鎧甲，因為“戴上面具就是摘下面具”。

“好酷！”第一次跟完形來參加線下活動的鄒女士，被現(xiàn)場熱鬧的氣氛感染，臉上泛著紅光。完形悄悄對我們說，母親前一晚就很興奮，兩個人一直在討論服裝怎么搭配。

小學五年級時，完形接觸到一款換裝養(yǎng)成手游。她喜歡游戲中歐洲的洛麗塔服裝。

后來，虛擬世界里的收藏也不能滿足她對lo服的熱愛。小學畢業(yè)，媽媽資助她在網(wǎng)上訂下人生第一套洛麗塔裙，像小公主一樣穿出門，去迪士尼拍照。

鄒女士被女兒也漸漸帶“入坑”。這對愛美的“小姐妹”不僅一起研究，挑選衣服，有時還會一起穿上拍照出街?！八苡兄饕?，這方面我不如她。”

“80后”的談先生身著明朝漢服，穿過站在舞臺邊的那群來自中世紀歐洲古堡的公主，畫風看著很穿越。

“周末有空我就來這里的漢服店看看新品。以前遇到心儀的款式，只能找人定制，價格貴，周期長。這兩年國內(nèi)做漢服的商家多了，買起來也方便很多。在迪美穿什么都有，有同好的氛圍，能好好享受穿衣的自由?！?/p>

更多的二次元同好者們不斷向舞臺聚集。下午四點，迪美萬圣節(jié)的巡游從舞臺開始。

唱歌、宅舞、小提琴演奏，臺上全情投入，臺下有節(jié)奏地打call，一場小型Live Show熱熱鬧鬧上演。

70歲的王先生住在附近，聽說迪美有萬圣節(jié)巡游，專門推著輪椅，帶康復中的弟弟一起來“軋鬧猛”。這個青少年亞文化扎堆的場域，也成了許多有好奇心的老年人探索的新世界。

【二】

在上海80、90后小囡不算太遙遠的記憶里，迪美購物中心是他們學生時代的網(wǎng)紅地標。

選擇在迪美開店賣“三坑少女”的服裝，也源于巧克力對這片地下街區(qū)的懷想。

“那可是我們小時候的潮流圣地哦，好比東京澀谷！女生們結(jié)伴來迪美拍‘大頭貼’，逛逛看看日韓風服飾、生活雜貨、化妝品、手機鏈，還有跳舞機、籃球機、抓娃娃……幾十塊錢可以在這里玩一天?！?/p>

如今的迪美如同老迪美的精神續(xù)作，保持了這里青春洋溢的小眾氣質(zhì)，吸引的消費主體依然是初、高中學生群體，以及二次元文化的愛好者們。

洛麗塔套裝、漢服、JK制服，在二次元的粉絲群落里被稱為“三坑”。因為一旦被圈粉，面對的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“燒錢大坑”。在過去的幾年中，迪美購物中心已經(jīng)形成了相當成熟的三坑服飾消費生態(tài)。

受疫情影響，商業(yè)街店鋪開開關關，這里的生意冷清了下來。就在兩周前，剛剛開業(yè)的劇本殺派對館也臨時關門歇業(yè)。

如今人氣重回，萬圣節(jié)成為迪美商業(yè)街復興的關鍵時刻。

得知迪美的活動，朝日放送電視臺上海支局的記者高橋大作和攝像也特地趕來。穿著水青色洛麗塔服裝的女生面對鏡頭，認真地介紹著自己身上的中國元素：刺繡，流蘇，盤繡，中國結(jié)。

高橋參加過B站的線下嘉年華活動，對中國的三坑文化有所了解。來到迪美，商店里動漫二次元文化和日本JK制服讓他眼熟，但仔細一看，這里的三坑服飾，已經(jīng)充滿了濃濃的中國元素，這又讓他覺得很新鮮，“之前知道國潮風流行，沒想到和日本的流行文化也結(jié)合在了一起，真是有趣。”

【三】

巧克力經(jīng)營的“daydream”生活館是一間頗有規(guī)模的三坑服飾店，占據(jù)了商業(yè)街黃金市口的三開間門面。她同時經(jīng)營著一個“魔都巧克力”的社交賬號，定期在網(wǎng)上分享“三坑實體店老板的日?！保袙呙た破?，有新品安利，偶爾也會吐槽幾句生意的艱難。

在成為圈內(nèi)頗有實力和影響力的知名店主之前，巧克力早就是一名“三坑少女”。

18歲時，巧克力患上嚴重的皮膚病，皮膚潰爛紅腫，不能見陽光，活在別人異樣的眼光里，她一度沉溺于自己的悲傷?！爸耙菜銓W校的風云人物吧，男生會追來班里送情書的，生病前后的反差讓我極度逃避現(xiàn)實。但人都是要給自己找到出路的，我就在心里慢慢搭起了一個烏托邦。”

巧克力用大學兼職的收入，買了第一條洛麗塔裙，開開心心地穿出街，收獲的卻還是許多異樣的眼光。那段時間，巧克力的媽媽也放不下心，“你穿得這么花里胡哨，同學們會覺得你是個異類，以后的老板會對你有意見，同事們也會覺得你不好相處。”

可是穿上洛麗塔裙的巧克力卻不那么在意別人怎么看自己了?！皬拇髮W極度自卑脆弱的內(nèi)心到后來走出來，裙子就是我的鎧甲，它會讓我打起精神來，準備好自己，迎接眾人的評價?！?/p>

十多年前，淘寶還沒有興起，巧克力買lo裙都是提前轉(zhuǎn)賬，日牌大行其道，可是現(xiàn)貨極少，基本靠搶，百度貼吧里的國牌預約也經(jīng)常流團。

“預約工期要8個月左右，甚至要隔年，我們開玩笑說，‘這是要從養(yǎng)蠶開始??！’價格差不多600元到800元一件，也不便宜。有時收到貨后發(fā)現(xiàn)貨不對板，還無處維權?！?/p>

巧克力決心將來開間自己的實體店?！氨绕鹉莻€一張圖就敢收錢的貼吧時代，看到實物的購物體驗我知道會讓人安心很多，因為我自己就是消費者?！?/p>

【四】

大學畢業(yè)后在互聯(lián)網(wǎng)傳媒公司干了兩年，巧克力拿著20萬元積蓄，去實現(xiàn)自己的開店夢想?！癲aydream的店名是我起的，它曾經(jīng)是白日夢般的存在，可無論如何，我要把這個夢想實現(xiàn)?！?/p>

2015年，巧克力與別人合租，在打浦橋附近的一棟小洋樓里開始了艱難的創(chuàng)業(yè)。三十斤一箱的鞋子，一箱一箱往樓上搬，為了營銷，除了在店里忙里忙外，巧克力還利用自己在互聯(lián)網(wǎng)公司做運營的專長，寫各種周邊美食的攻略，吸引更多人造訪。

趕上三坑文化強勢崛起的時代，巧克力的店也越做越好，甚至開進了大商場。從靜安大悅城到日月光商場，巧克力的小店開到哪里，粉絲就跟到哪里，漸漸還吸引了周邊上班的年輕人來一探究竟。

“洛麗塔服裝也并不都很夸張戲劇化，所以很多上班族在公司年會、出席活動的時候也可以拿來當禮服穿。我們在商場積累了不少白領消費者，雖然黏性沒有粉絲群體高，但一定程度上也改變了大眾對三坑服飾的印象?！?/p>

2016年到2017年間，巧克力的小店接受過電視臺采訪，上過淘寶、微博熱門，比那些抖音上的lo服、JK網(wǎng)紅更早就火出了圈。最近狠狠火了一把的安福路小公主也是店里的?？?，每個月都會去買衣服。

“在日月光那會兒，看店門外少男少女一遍遍跳宅舞，這是我最美好的回憶?！?/p>

2018年，處于低谷中的迪美正在謀劃改建，重塑街區(qū)風格，他們找到了剛好也在尋找新店鋪的巧克力。

時隔多年回到迪美，往日的人氣早已煙消云散。

“我去考察環(huán)境，發(fā)現(xiàn)商場里空空蕩蕩，除了電玩店，其他的店鋪幾乎都沒有生意，特別蕭條?！?/p>

巧克力從中看到了機遇。

【五】

帶著線上線下的自有流量，拿到市區(qū)核心地理位置的寬闊門面，巧克力不愁自家生意，她嘗試做一個更大的白日夢——建立一個真正具有二次元文化氣質(zhì)的商業(yè)街區(qū)，吸引年輕人聚集到這里，讓志同道合的朋友們聚在一起，有地方玩、有地方逛，最重要的是，提供一個地方，讓大家能夠坦然地換上最喜歡的衣服，互相交流。

作為最先入駐的商戶，巧克力承擔起了為迪美招商的工作。

動漫周邊、BJD娃娃、文具手帳、三坑服飾、擼貓館、劇本殺、美發(fā)店……各種時髦有趣的小店一間間搬來，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，迪美擺脫了原本“破產(chǎn)一條街”的危局，成了三坑少女、動漫發(fā)燒友們心中的“破產(chǎn)一條街”。

2019年入駐迪美后，巧克力經(jīng)常拉上商家一起搞各種快閃活動。最高峰的時候，一年辦50多場活動，幾乎每周末都能吸引大量的粉絲向商場聚集，逐漸形成了同好見面、交流的社群生態(tài)。

迪美的三坑文化街區(qū)上了旅游雜志和上海地鐵，來自全國各地的三坑服飾愛好者，會為了來迪美逛逛那幾間心儀的店鋪，專門安排來上海的旅行，這里成了國內(nèi)獨一無二的三坑服飾文化聚集地。

三坑圈子也是江湖。在抖音、B站把三坑服飾帶火之后，小眾文化不斷出圈，時不時會讓新老粉絲之間冒出濃濃的火藥味。巧克力既是愛好者，也是經(jīng)營者，深諳不能故步自封的道理。

“太執(zhí)著于小眾市場，會失去更多的可能性。入坑雖然有先后，但既然是同好，大家還應該像一家人?！?/p>

開放包容的心態(tài)讓巧克力的生意越做越好，每到寒暑假，小店的試衣間就要大排長龍。

借助社交媒體的推波助瀾，三坑市場做大，也給了國牌發(fā)展的空間，形成了從畫手設計、選面料、印花、定制五金蕾絲，再到打版、預約宣傳、定價出售的完整產(chǎn)業(yè)鏈。

在日本江河日下的洛麗塔文化，在中國生長起來。價格壁壘被打破，粉絲的入坑門檻也因此降低，一批批年輕愛好者進入到這個行業(yè)。

在巧克力的店里，從花嫁服飾到配飾小件，超過八成產(chǎn)品來自國牌。

曾有位15歲的小畫手來巧克力的店里，舉起一條裙子對她說，“真沒想到，有一天會看到自己設計的裙子擺在daydream的店里?！边@句話讓巧克力暖心了很久。

在完形的衣柜里，30多件洛麗塔服飾涵蓋了優(yōu)雅系、甜美系、哥特系，清一色都是國牌。許多像完形這樣的“三坑”鐵粉，都已經(jīng)習慣了消費國牌。

“300元左右就能買到一條心儀好看、面料舒適的小裙子，國牌比日牌性價比高，之前日牌價格在國內(nèi)二手市場炒得太高，價格翻倍還不止。而且日牌經(jīng)常是均碼，不同的款式版型還挑身材，好不容易搶到手，一旦尺碼不對，就只能忍痛掛閑魚低價出手?！?/p>

還有一些上了年紀的上海阿姨也會來店里試衣。巧克力說：“當聽到客人感慨衣服便宜的時候，我心里還挺自豪的。洛麗塔裙也好，漢服也好，制作工藝常常很繁復，有些蕾絲甚至要手工來制作?？腿藖淼降昀铮吹綄嵨?，再看到定價，就自然會知道實體店價值了。”

從一衣難求，到現(xiàn)在眾多品牌相互“內(nèi)卷”，三坑服飾行業(yè)的發(fā)展之迅速，即使巧克力也從未敢想象。

有數(shù)據(jù)顯示，三坑行業(yè)的整體市場規(guī)模，到2025年有望達到1035億元，目前已有眾多三坑服飾品牌獲得資本青睞，完成融資。

盤子大了，怪事也多起來。有人上門找巧克力談合作，展開的“商業(yè)藍圖”卻讓她嚇了一跳。

“讓那些小姑娘去貸款買裙子，再送到韓國去整容，回來直播還債。P2P公司我都找好了，你就點個頭，我馬上就去開始操作！我們要賺大錢，賺快錢！”

投資人指著窗外的大樓，放出豪言，“最多運轉(zhuǎn)個半年一年，品牌價值上來，馬上把公司賣了，直接換對面這套房子！”

巧克力說：“聽過就好?！?/p>

【六】

一場疫情，讓小店蒸蒸日上的發(fā)展之路面臨了巨大的挑戰(zhàn)。

一夜之間，迪美似乎重新回到了當年巧克力來看場地時的慘淡。

小店生意的斷崖式下跌，讓跟了巧克力多年的店員都看不下去，忍不住自掏腰包買自家的產(chǎn)品，避免營業(yè)額白板。

巧克力也會想到那些上門談合作的資本?！罢l不希望把店做大，讓員工有更多的收入。開店八年，前六年賺的錢都貼在了這兩年，算算賠進去了幾百萬?！?/p>

迪美的母公司是國企，減免了半年租金，讓商戶們好生喘了口氣，可即便如此，街區(qū)里還是有好幾家商戶撐不下去，關門大吉。

眼門前，巧克力還有一家400平方米的店面在另一家商場，有幾十萬的租金要申請分期，還涉及滯納金，讓她頭疼。“我還要聯(lián)系低息貸款，起碼維系到明年租約到期吧，不然提前退租的賠償也是傷不起?！?/p>

疫情也影響到整個三坑服飾的產(chǎn)業(yè)鏈，尤其是洛麗塔服飾生產(chǎn)。

由于面料、輔料、印花等各個環(huán)節(jié)不是在一家工廠，整個生產(chǎn)流程要通過物流在各地運轉(zhuǎn)，疫情造成物流不暢以及成本的上漲，讓有的工廠選擇漲價，有的干脆選擇倒閉。

在巧克力看來，未來三五年里，三坑服飾的熱度可能不會更高了。

經(jīng)歷了自己的這份小愛好、小事業(yè)從默默無聞，到大紅大紫，再到如今的艱難維系，支撐她的是這么多年積累下的粉絲信任，和同為愛好者的那份初心。

今年中秋節(jié)，一位媽媽來店里，給病逝的女兒選了一件1500元的華麗款lo裙，準備在女兒的葬禮上給她穿。

媽媽說：“因為女兒生前特別喜歡，希望可以讓女兒以曾經(jīng)最喜歡的樣子，離開這個世界?！闭汕耙惶?，巧克力奶奶過世，因為一段時間來閉店而逐漸麻木的她，在店里哭得稀里嘩啦。

擦干眼淚，巧克力還是打不垮的小強，她一直在盤算空鋪可以吸引哪些商戶。“你看，旁邊染發(fā)店是我招的，還有那邊的擼兔館是我店員的親戚開的。我想把那些瀕臨倒閉的餐飲小店招來，幫他們做快閃，一起熬過這段最苦的日子。”

“我是真的喜歡開店。最放不下的是穿衣自由的樂趣，以及和有趣的客人們打交道。如果真的熬不下去，大不了還可以去擺攤！”

欄目主編：張春海 題圖來源：董天曄

來源：作者：秦東穎 董天曄